第6章 景仁宮太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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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淑嫻帶著珍兒繞禦花園一大圈，雖然沒搞清楚景仁宮太後的來龍去脈，卻把身體原主的喜好摸清了一大半。
清高廉潔，孤傲不群，雖是潛邸就服侍乾隆的老人，卻幾乎不得寵，也不懂得邀寵，全因乾隆後宮的女人中沒有幾個是滿八旗出身，才得以靠著輝發那拉氏的身份位居四妃之一。
然而，即使有四妃的地位，承乾宮依舊門庭冷落，除去宮中節日宴慶，嫻妃幾乎沒有見到乾隆的機會。
若是別的妃子被如此冷落，多半會生出些怨恨，但嫻妃性格冷淡，對自己被冷宮的事實一點也不在意，成日在承乾宮中蒔花弄草，繪畫練字，小日子倒也過得滋潤，倒是身邊的宮女太監們難免怨聲嘆氣，為主子的前途擔心。
佘淑嫻卻很喜歡這樣的嫻妃。
人際淡泊，意味著除了貼身宮女以外，幾乎沒有了解她的喜好的人；不得寵愛，意味著她基本不會和大豬蹄子親熱，可以幹拿工資不上班；清高孤傲，意味著她不小心做了現代人才會做的事情，也會被其他宮妃以為她是學古代名士的不羈……
除了當上繼後斷發冷宮的結局無法避免，其他一切都——
等一下！
佘淑嫻想到一件事情。
要成為繼後，前提是元後去世，但她身處的這個乾隆朝似乎並不完全等於歷史上的乾隆朝！
也就是說，在這個乾隆朝發生的事情，未必和歷史有一樣的走向！
一個大膽的想法閃過佘淑嫻腦海。
如果這個世界的富察皇後能和乾隆舉案齊眉白頭偕老，那她這個純靠滿八旗出身才當上繼後的不受寵嫻妃就沒有機會成為繼後，可以一直窩在承乾宮做乾隆朝的宅女米蟲，不定期出門打一下蛇精病！
哇草！
我簡直是天才啊！
佘淑嫻被自己的想法感動，差點笑出聲。
心動之餘，她又想到了一件問題：蛇精病系統雖然能用積分換藥物，但她一不是醫生，二不是皇後親信，根本沒法知道富察皇後得的什麽病，要怎麽治療！
果然，還是要做好進冷宮的準備……
佘淑嫻沮喪地走進承乾宮，正要脫下花盆底舒坦一下筋骨，就聽宮女通傳，之前在禦花園瞥見的頭頂紅色血條的未來宮鬥冠軍魏瓔珞奉皇後懿旨來承乾宮傳話。
還好沒有一回承乾宮就躺下……
佘淑嫻慶幸地想著，在珍兒的扶持下走到承乾宮正殿，向代表皇後而來的魏瓔珞行禮。
魏瓔珞雖有惡犬之名，幾次三番地咬傷高貴妃，但也是在長春宮裏當差的體面人，在與皇後沒有任何利害沖突的嫻妃面前，她除了天生的五官緊繃口氣沖外，並無任何的不當之處。
將皇後體恤嫻妃、請嫻妃去景仁宮小佛堂抄經數日的意思轉達後，魏瓔珞便要離開。
佘淑嫻喊住她，讓珍兒按照宮中慣例給了賞賜，問道：“皇後娘娘近來身體可好？”
“娘娘的身體有張院判負責調養，謝嫻妃娘娘關心。”
魏瓔珞以為嫻妃想趁機窺探長春宮，硬邦邦地頂了回去。
佘淑嫻見魏瓔珞果真如惡犬般怒懟所有打探長春宮消息的人，於是也退了一步，笑道：“瓔珞姑娘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忠心。”
“對主子忠心是奴才分內的事情！”
魏瓔珞兇狠地回了一句，鼓出來的眼睛好像青蛙。
佘淑嫻被自己的聯想弄得差點笑出聲，只能強作鎮定，道：“如此甚好，瓔珞姑娘，你可一定要保護好皇後。”
“奴才明白。”
魏瓔珞行了禮，離開承乾宮，心裏不禁犯嘀咕：長春宮和承乾宮並沒有交情，嫻妃今天為何突然對我說這麽多話？是感謝娘娘讓她去景仁宮誦經清修？還是我教訓高貴妃的事情讓嫻妃很開心？
不管是哪個理由，都至少說明承乾宮的主子沒有傳聞中那麽高冷不近人情。
我得趕緊把這消息告訴皇後娘娘！
想到這裏，魏瓔珞快步回長春宮覆命。
……
……
後宮沒有不透風的墻，何況是久病不理事的皇後的指令？
傍晚時分，承乾宮的小廚房正在準備擺在景仁宮小佛堂的供奉糕點，嘉嬪突然帶著宮女出現在佘淑嫻面前。
“嬪妾給嫻妃娘娘請安。”
嘉嬪一登場，就趕緊給佘淑嫻請安，並讓宮女將紅漆食盒擺在案上。
佘淑嫻看到嘉嬪（頭上的蛇精病數值）就心生歡喜，見狀，故作好奇地問：“這是何物？”
“這些是嬪妾家鄉的爽口小食，聽聞嫻妃姐姐要去小佛堂參修，特意給娘娘送來。”
嘉嬪打開盒子，將東西一樣樣的擺出來。
佘淑嫻頓時楞住。
嘉嬪從食盒裏拿出來的居然全是泡菜！
白菜泡菜、蘿蔔泡菜、夾心黃瓜泡菜、茄子泡菜、芥菜泡菜……
食盒一共三層，上面兩層都是各種泡菜，最下面一層則是滿滿的朝鮮打糕。
“嬪妾知道參佛之物不能有葷腥，不能有五辛，這些泡菜在腌制的時候特意沒有放蔥蒜，請姐姐查驗。”
嘉嬪一臉討好的樣子，顯然是被之前的兩巴掌嚇得不輕。
佘淑嫻心想，四川泡菜才是真的博大精深，棒子家的泡菜不過拾人牙慧的畫蛇添足！
當然，後宮流行塑料姐妹情，佘淑嫻不喜歡嘉嬪的泡菜，也不會公開拒絕，笑道：“嘉嬪做事，貴妃都放心，我又怎麽可能不放心。珍兒，將它們都收起來。”
“嗻。”
珍兒上前，把滿桌子的泡菜放回食盒，提了下去。
“姐姐不嘗一下味道嗎？”
嘉嬪露出心虛神情。
佘淑嫻見狀，意識到泡菜裏有問題，笑著岔開話題，道：“妹妹是在長白山長大的？”
“嬪妾祖籍義州，太·祖皇帝時便已經歸順，對長白山的印象也就是知道那兒每年都進貢高麗參罷了。”
嘉嬪陪著笑臉。
佘淑嫻聞言，頓時板臉，拍案道：“長白山乃我大清龍興之地，出產的是長白山人參，怎在你嘴裏就成了高麗參的產地！嘉嬪，你這是什麽意思！”
佘淑嫻的地理和生物都學得不好，但也知道長白山人參和高麗參是兩種不同的人參，並且長白山人參只在長白山出產，朝鮮半島出產的只能叫高麗參。
當然，最致命的還是領土問題。
意識到自己竟不知不覺中將長白山劃給了李氏朝鮮，犯下皇帝的大忌諱，嘉嬪趕緊下跪，連連求饒：“嬪妾有錯！嬪妾不該胡言亂語！還請嫻妃姐姐恕罪！嬪妾再也不敢了！”
“虧你也知道自己犯下大錯！那你在給本宮的泡菜裏面放不該放的東西的時候，怎麽就不知道有錯！”
佘淑嫻擺出後宮四妃的氣勢，嚇得嘉嬪瑟瑟發抖，頭頂的蛇精病數值也是撲哧撲哧不斷往下掉。
二十、五十、八十……
轉眼的功夫就掉了兩百分。
佘淑嫻見分數掉得這麽厲害，意識到嘉嬪在泡菜裏面加入的東西非同小可，不由暗呼僥幸，板著臉訓斥道：“說吧，這次又是誰的意思！”
“是……是……是貴妃……不，是嬪妾的意思……”
嘉嬪也是滑頭，故意把話說得吞吞吐吐，表面上似乎是把罪責攬在自己身上，其實暗示高貴妃才是罪魁禍首。
“為什麽這麽做？”
“因為嬪妾……嬪妾一時鬼迷了心竅才用蒜水制作泡菜……嬪妾罪該萬死……但是嬪妾絕無暗害娘娘之意，嬪妾只是在泡菜裏面加了些蒜水……”
“你還說沒有暗害本宮的意思！你在泡菜裏加了蒜水，分明是要讓本宮在佛前不恭敬，請佛祖懲罰本宮！”
佘淑嫻厲聲苛責嘉嬪，嘉嬪的臉蛋也是煞白加雪白，眨眼的功夫又掉下了一百分數。
真看不出來……
佘淑嫻偷偷撇了下嘴。
她以前看古代話本筆記改編的電視劇裏，主角只要用鬼神發誓，最終必定都會應驗，以為是為了□□世人特意編出來的，今天實際見著嘉嬪的恐懼模樣，才知古人對神佛的虔誠深入骨髓，一舉一動都受其影響，不敢有絲毫違逆。
這種心態可以利用一下！
佘淑嫻暗自思量著，對不斷求饒的嘉嬪道：“想要本宮放過你，倒也不難。只是你得在本宮面前發誓，日後若再生暗害本宮之心，必定——”
“嬪妾願意性命擔保，絕對不會再有這心思了！”
嘉嬪怕佘淑嫻說出狠話，急忙搶白。
“話還沒說完呢，急什麽！”
佘淑嫻冷笑著，道出後半截：“——若你再敢暗害本宮，便讓一切都報在皇四子永珹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淑嘉皇貴妃，金佳氏，祖上是朝鮮義州人，乾隆二年十二月初四晉嘉嬪，四年生皇四子愛新覺羅·永珹，《延禧》裏面出於劇情需要提前殺了嘉嬪，事後又補了個同胞妹妹小嘉嬪作為補丁，在《如懿傳》裏，嘉嬪是金玉妍（金魚眼），還變成了李氏朝鮮的貢女，能用水銀讓人生畸形兒（這是哪個次元的水銀），所以我忍不住寫了泡菜和長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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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高廉潔，孤傲不群，雖是潛邸就服侍乾隆的老人，卻幾乎不得寵，也不懂得邀寵，全因乾隆後宮的女人中沒有幾個是滿八旗出身，才得以靠著輝發那拉氏的身份位居四妃之一。
然而，即使有四妃的地位，承乾宮依舊門庭冷落，除去宮中節日宴慶，嫻妃幾乎沒有見到乾隆的機會。
若是別的妃子被如此冷落，多半會生出些怨恨，但嫻妃性格冷淡，對自己被冷宮的事實一點也不在意，成日在承乾宮中蒔花弄草，繪畫練字，小日子倒也過得滋潤，倒是身邊的宮女太監們難免怨聲嘆氣，為主子的前途擔心。
佘淑嫻卻很喜歡這樣的嫻妃。
人際淡泊，意味著除了貼身宮女以外，幾乎沒有了解她的喜好的人；不得寵愛，意味著她基本不會和大豬蹄子親熱，可以幹拿工資不上班；清高孤傲，意味著她不小心做了現代人才會做的事情，也會被其他宮妃以為她是學古代名士的不羈……
除了當上繼後斷發冷宮的結局無法避免，其他一切都——
等一下！
佘淑嫻想到一件事情。
要成為繼後，前提是元後去世，但她身處的這個乾隆朝似乎並不完全等於歷史上的乾隆朝！
也就是說，在這個乾隆朝發生的事情，未必和歷史有一樣的走向！
一個大膽的想法閃過佘淑嫻腦海。
如果這個世界的富察皇後能和乾隆舉案齊眉白頭偕老，那她這個純靠滿八旗出身才當上繼後的不受寵嫻妃就沒有機會成為繼後，可以一直窩在承乾宮做乾隆朝的宅女米蟲，不定期出門打一下蛇精病！
哇草！
我簡直是天才啊！
佘淑嫻被自己的想法感動，差點笑出聲。
心動之餘，她又想到了一件問題：蛇精病系統雖然能用積分換藥物，但她一不是醫生，二不是皇後親信，根本沒法知道富察皇後得的什麽病，要怎麽治療！
果然，還是要做好進冷宮的準備……
佘淑嫻沮喪地走進承乾宮，正要脫下花盆底舒坦一下筋骨，就聽宮女通傳，之前在禦花園瞥見的頭頂紅色血條的未來宮鬥冠軍魏瓔珞奉皇後懿旨來承乾宮傳話。
還好沒有一回承乾宮就躺下……
佘淑嫻慶幸地想著，在珍兒的扶持下走到承乾宮正殿，向代表皇後而來的魏瓔珞行禮。
魏瓔珞雖有惡犬之名，幾次三番地咬傷高貴妃，但也是在長春宮裏當差的體面人，在與皇後沒有任何利害沖突的嫻妃面前，她除了天生的五官緊繃口氣沖外，並無任何的不當之處。
將皇後體恤嫻妃、請嫻妃去景仁宮小佛堂抄經數日的意思轉達後，魏瓔珞便要離開。
佘淑嫻喊住她，讓珍兒按照宮中慣例給了賞賜，問道：“皇後娘娘近來身體可好？”
“娘娘的身體有張院判負責調養，謝嫻妃娘娘關心。”
魏瓔珞以為嫻妃想趁機窺探長春宮，硬邦邦地頂了回去。
佘淑嫻見魏瓔珞果真如惡犬般怒懟所有打探長春宮消息的人，於是也退了一步，笑道：“瓔珞姑娘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忠心。”
“對主子忠心是奴才分內的事情！”
魏瓔珞兇狠地回了一句，鼓出來的眼睛好像青蛙。
佘淑嫻被自己的聯想弄得差點笑出聲，只能強作鎮定，道：“如此甚好，瓔珞姑娘，你可一定要保護好皇後。”
“奴才明白。”
魏瓔珞行了禮，離開承乾宮，心裏不禁犯嘀咕：長春宮和承乾宮並沒有交情，嫻妃今天為何突然對我說這麽多話？是感謝娘娘讓她去景仁宮誦經清修？還是我教訓高貴妃的事情讓嫻妃很開心？
不管是哪個理由，都至少說明承乾宮的主子沒有傳聞中那麽高冷不近人情。
我得趕緊把這消息告訴皇後娘娘！
想到這裏，魏瓔珞快步回長春宮覆命。
……
……
後宮沒有不透風的墻，何況是久病不理事的皇後的指令？
傍晚時分，承乾宮的小廚房正在準備擺在景仁宮小佛堂的供奉糕點，嘉嬪突然帶著宮女出現在佘淑嫻面前。
“嬪妾給嫻妃娘娘請安。”
嘉嬪一登場，就趕緊給佘淑嫻請安，並讓宮女將紅漆食盒擺在案上。
佘淑嫻看到嘉嬪（頭上的蛇精病數值）就心生歡喜，見狀，故作好奇地問：“這是何物？”
“這些是嬪妾家鄉的爽口小食，聽聞嫻妃姐姐要去小佛堂參修，特意給娘娘送來。”
嘉嬪打開盒子，將東西一樣樣的擺出來。
佘淑嫻頓時楞住。
嘉嬪從食盒裏拿出來的居然全是泡菜！
白菜泡菜、蘿蔔泡菜、夾心黃瓜泡菜、茄子泡菜、芥菜泡菜……
食盒一共三層，上面兩層都是各種泡菜，最下面一層則是滿滿的朝鮮打糕。
“嬪妾知道參佛之物不能有葷腥，不能有五辛，這些泡菜在腌制的時候特意沒有放蔥蒜，請姐姐查驗。”
嘉嬪一臉討好的樣子，顯然是被之前的兩巴掌嚇得不輕。
佘淑嫻心想，四川泡菜才是真的博大精深，棒子家的泡菜不過拾人牙慧的畫蛇添足！
當然，後宮流行塑料姐妹情，佘淑嫻不喜歡嘉嬪的泡菜，也不會公開拒絕，笑道：“嘉嬪做事，貴妃都放心，我又怎麽可能不放心。珍兒，將它們都收起來。”
“嗻。”
珍兒上前，把滿桌子的泡菜放回食盒，提了下去。
“姐姐不嘗一下味道嗎？”
嘉嬪露出心虛神情。
佘淑嫻見狀，意識到泡菜裏有問題，笑著岔開話題，道：“妹妹是在長白山長大的？”
“嬪妾祖籍義州，太·祖皇帝時便已經歸順，對長白山的印象也就是知道那兒每年都進貢高麗參罷了。”
嘉嬪陪著笑臉。
佘淑嫻聞言，頓時板臉，拍案道：“長白山乃我大清龍興之地，出產的是長白山人參，怎在你嘴裏就成了高麗參的產地！嘉嬪，你這是什麽意思！”
佘淑嫻的地理和生物都學得不好，但也知道長白山人參和高麗參是兩種不同的人參，並且長白山人參只在長白山出產，朝鮮半島出產的只能叫高麗參。
當然，最致命的還是領土問題。
意識到自己竟不知不覺中將長白山劃給了李氏朝鮮，犯下皇帝的大忌諱，嘉嬪趕緊下跪，連連求饒：“嬪妾有錯！嬪妾不該胡言亂語！還請嫻妃姐姐恕罪！嬪妾再也不敢了！”
“虧你也知道自己犯下大錯！那你在給本宮的泡菜裏面放不該放的東西的時候，怎麽就不知道有錯！”
佘淑嫻擺出後宮四妃的氣勢，嚇得嘉嬪瑟瑟發抖，頭頂的蛇精病數值也是撲哧撲哧不斷往下掉。
二十、五十、八十……
轉眼的功夫就掉了兩百分。
佘淑嫻見分數掉得這麽厲害，意識到嘉嬪在泡菜裏面加入的東西非同小可，不由暗呼僥幸，板著臉訓斥道：“說吧，這次又是誰的意思！”
“是……是……是貴妃……不，是嬪妾的意思……”
嘉嬪也是滑頭，故意把話說得吞吞吐吐，表面上似乎是把罪責攬在自己身上，其實暗示高貴妃才是罪魁禍首。
“為什麽這麽做？”
“因為嬪妾……嬪妾一時鬼迷了心竅才用蒜水制作泡菜……嬪妾罪該萬死……但是嬪妾絕無暗害娘娘之意，嬪妾只是在泡菜裏面加了些蒜水……”
“你還說沒有暗害本宮的意思！你在泡菜裏加了蒜水，分明是要讓本宮在佛前不恭敬，請佛祖懲罰本宮！”
佘淑嫻厲聲苛責嘉嬪，嘉嬪的臉蛋也是煞白加雪白，眨眼的功夫又掉下了一百分數。
真看不出來……
佘淑嫻偷偷撇了下嘴。
她以前看古代話本筆記改編的電視劇裏，主角只要用鬼神發誓，最終必定都會應驗，以為是為了□□世人特意編出來的，今天實際見著嘉嬪的恐懼模樣，才知古人對神佛的虔誠深入骨髓，一舉一動都受其影響，不敢有絲毫違逆。
這種心態可以利用一下！
佘淑嫻暗自思量著，對不斷求饒的嘉嬪道：“想要本宮放過你，倒也不難。只是你得在本宮面前發誓，日後若再生暗害本宮之心，必定——”
“嬪妾願意性命擔保，絕對不會再有這心思了！”
嘉嬪怕佘淑嫻說出狠話，急忙搶白。
“話還沒說完呢，急什麽！”
佘淑嫻冷笑著，道出後半截：“——若你再敢暗害本宮，便讓一切都報在皇四子永珹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淑嘉皇貴妃，金佳氏，祖上是朝鮮義州人，乾隆二年十二月初四晉嘉嬪，四年生皇四子愛新覺羅·永珹，《延禧》裏面出於劇情需要提前殺了嘉嬪，事後又補了個同胞妹妹小嘉嬪作為補丁，在《如懿傳》裏，嘉嬪是金玉妍（金魚眼），還變成了李氏朝鮮的貢女，能用水銀讓人生畸形兒（這是哪個次元的水銀），所以我忍不住寫了泡菜和長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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